“你註定是土豪,會有無數錢,但得到的同時,你也要付出很多代價。這,就是你要付出最大代價,以生命和我來賭博。”
“而這便是我的法則——平衡!”
“從你選擇練武,選擇掌握力量開始,這條路,就已經無法回頭,你只能向前走,走到盡頭,或者,在即將走到盡頭時,被我斬殺,灰飛煙滅。”
“很多人,都已經失敗了,我在等你,等你開創奇蹟。”
“說真的,我很欣賞你的父親,太欣賞了,若非你的前一任,成長的太慢,死的太遲,我一定會寄生到你父親身上,他纔是讓我成長的最佳人選,你還不行,但是既然選擇了,也就沒有退路了。”
“武,戈正也。”
“以手中之戈,護衛心中之人。”
“這句話,我太佩服了。”
“真的。” 系統攤牌了。
很直接的,它攤牌了。
在錢壕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它將一切的真相,所有的事實,都說了出來,沒有一點隱瞞。
它帶錢壕重生,本就帶着目的。
而且是不好的目的。
“我們倆,從我砸死你,讓你附體重生後,便註定是敵人,只有,一方生,另一方滅!”
“這個結局,是無法改變的,誰也不能。”
聽到這麼多的話,錢壕沉默了,真的呆住了。
他站在原地,一動不動,那一張臉上,浮現出來的,不僅僅是驚愕、不信,更多的則是恐懼、是膽怯。
很久之前,他就有了猜測,如今,終於證實了,土豪系統,並非他的金手指,而是一個大boss。
一個根本不可能反抗的對手。
因爲,它不僅神祕,而且強大。
它的神祕之處在於,它在自己體內,而自己卻找不到他;強大的話,它連天**罰,都能影響,更何況自己一個凡人,是輕易可滅的。
這樣對手,要自己的命,他該如何面對?
“不過,你放心,在你沒有達到天級之前,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。也就是說,你只要在天級之下,你就不會死。”系統笑了笑,安慰道。
“不能突破天級?”錢壕恍然問道。
“對。”系統點點頭:“這,也是你的諸多前任,選擇的路,達到地級巔峯,便死也不突破天級,直到壽命耗盡。不過,爲了平衡,他們都活不過四十歲。”
“四十歲,這麼短!”錢壕喃喃說着,瞳孔微縮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四十歲,而自己已經十九歲了,若和前面的那些人一樣,豈不是最多隻能活二十一年。
“哦,對了,還有一點,作爲這次的懲罰,你以後完成任務的獎勵減半,是所有的屬性點減半。”
“我靠。”錢壕真想罵娘了。
“我已經將一切說的很清楚了,接下來,就要看你的選擇了,生或死,貧或富,盡在一念之間。”
“我等着你的決定。”
系統說完了這麼一句話,就消失了。
可它剛走沒一會,又出現了,丟了這一句:“哦,差點忘說了,你完成了三個主線任務,我也可以升級了,接下來的三天,我是不會再出現的。”
“三天後,我等你的答案。”
“啊?升級?”錢壕驚訝道。
不過,他的驚訝,纔剛發出,就被這麼一句話,噎住了,“噢,還有,你是我這麼多食物中最差勁的一個,你讓我升級到第一層所花的時間,是第二差的一倍,簡直弱爆了,丟盡了我的臉。”
“食物?”
“最差!”
“你妹的!”
錢壕直接罵娘了。
系統再沒有說話,似乎真的消失了。
“媽蛋,原以爲它是我的金手指,能加速開掛的,沒想到我是它的食物,我靠!”
“這重生的,真是操蛋!”
錢壕咒罵着,走到了房子旁邊,看着外面的天空。
說真的,系統的突然攤牌,將一切擡到了明面上,卻是震驚了錢壕。
他從來,沒有感覺到危機離自己是如此的近。
那個掌握着自己生死命運的系統,竟然是他的敵人。
他原先就有所猜測,可等待結果出來時,他還是很難接受。
系統的強大,在這一次次事件中,錢壕已經很清楚的見識到了,以他現在的實力,就算將他換成錢不夠本人,也是肯定鬥不過系統的。
這是一場毫無疑問的輸局。
雖然系統口口聲聲說,錢壕未突破天級,就不會找他的麻煩,但這句話,或許連繫統本身都不信,既然已經是敵人了,滅了對方纔是根本,即使錢壕要躲,系統也不會如他所願,系統隨意給錢壕小鞋穿,錢壕就只能乖乖就範。
就係統掌握着錢壕的生死這一項,錢壕爲了活下去,就必須順着系統的意思,完成任務,讓自己成長,也讓系統成長。
“我還有別的路,可以選嗎?”錢壕沉默着。
爲了活着,他要完成任務,增加壽命,而正是任務的完成,讓系統也在成長。
而系統成長了,他的死亡之日,也是在慢慢靠近。
薛小苒的古代搭夥之旅 這就是一個死循環,是一個無解之局。
除非,他的成長,超越了系統的成長,但這,可能嗎?
可是,不成長行嗎,先不說系統的威脅,就說,以錢壕大男子的主義,會認同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強,甚至,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嗎?
這他絕不同意。
錢壕看了一眼天空,再次回到了屋子裏,躺在牀上,雙手墊着頭,望着天花板。
真的,是時候,該思考一下,以後的路,該怎麼走了。
重生後,他費盡心思,完成任務,只爲活下去,而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
他扶老奶奶過馬路,追雨靈,斬殺劉麻子,就是想多活一會。
在這個過程中,他也想享受一下生活,和美人聊聊天,調調情,放鬆自己,過的的確是土豪的日子,雖算不上揮金如土,但時有美人相伴,倒也不錯。
一年的時間不長,但也不短,讓他融入了這個新的世界,同時,也迷失了。
他當初受了極大地打擊,被妖媚當人肉盾牌,被金棍碾壓,被昆御狂虐,又親眼見識了常智薇的變化,他的心,很是觸動,產生了一股學武的念頭,有了一顆變強的心,的確,他堅持了很久。
但是,在殺了劉麻子,擁有了五年漫長的壽命後,他變得懶散起來,過着遊手好閒的日子,昔日的諾言,昔日的發狠,似乎都已經煙消雲散了,不用付出努力就可以享受,這似乎是天下間最美好的事情。
直到,這一次,雨靈等女,全都走了,他的身邊,沒有了女人,系統更是宣告了這個驚人的事實,如一大桶涼水,澆在他的身上,讓他清醒了過來。
他的頭頂上,懸掛着一把致命的劍。
他似乎,才注意到,自己的路偏了,歪了,走岔了。
“做一個吊兒郎當的土豪,還是一個有作爲的土豪?現在,就是決定的時刻了。” “轟!”
天公作美,和錢壕迷茫的心相似,原本還晴朗的天空,突然一陣炸雷響起,陰沉的烏雲,席捲而來,整個天地都黑暗了。
狂風捲起,雷霆在吼,一場暴風雨,就要來臨了。
烏雲壓空,虛空暗淡,街上的行人,均是匆匆,趕回了家,那些擺在外面的小攤,趕緊收拾起來,離開了。
沒一會,大街小巷中,就空無一物了。
“要下雨了嗎?”錢壕喃喃着。
‘咔嚓’一聲,一道閃電襲來,那電弧明亮,帶着刺眼的光芒,照亮了天地。
閃電之後,便是轟轟的雷聲,接着,便是傾盆大雨,黃豆般大小,密密麻麻的,落了下來。
僅在瞬間,這片天地,就被雨水所瀰漫。
“噼裏啪啦!”
大雨襲來,擊打在木樓之上,一陣清脆,聽着這聲音,望着朦朧的水霧,錢壕的心神,開始晃動,恍惚間,他想起了在神都的一幕,那也是一個大雨天。
那也是一個陰沉的天氣。
那也是一個哀傷的日子。
那也是一個傷痛的時刻。
只是這一次,他沒有在雨裏奔跑,而是躲在屋子裏,靜靜地,看着它們。
看着那場席捲了整個乾坤的大雨。
在看着它們。
或許是因爲投入吧,錢壕望着它們,竟感覺到了短暫的平靜,聽着那水滴擊打瓦片的聲音,是一種享受,在慢慢地沉浸之中,他睡了過去。
在睡夢中,他還在聽着雨聲。
直到,一縷略帶金色的鮮血,從他的體內,猛然的涌了出來,顯現在腦海中。
與此同時,一道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孩子,我幫不了你什麼,這是我一生的寫照,有着痛苦,有着歡樂,有着傷感,但更多的則是幸福,希望能給你幫助。”
聽聲音,這是那已經死去的黃老的聲音。
金色的光芒,普照而開,帶着一股奇異的波動,捲入錢壕的腦海中,給他創造出一個個不同的夢境。
這是一個四合院狀的院落,並不大,裏面房間不多,只有三間,一間最大,是平房,簡陋而普通,雖能擋雨,但風卻能從細細的縫隙中,吹過來,帶着一股涼氣。
“滴滴答答!”
烏雲遮天,有着雨水,從天而降,敲打着屋子,發出很清脆的響聲,天地間,很是冰冷。
而此時,屋子裏,卻一片火熱,男主人咧着大嘴,抱着初生的嬰兒,在逗着他笑。可嬰兒不鳥他,一直在哭。
牀榻上,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子,滿頭大汗,一臉疲憊,但是眸子中卻散發着濃濃的母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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